杨碧绿 杨碧绿,汕尾市诗歌学会会长,汕尾市雕塑院副院长,《海内诗刊》主编,汕尾市作协诗歌创作委员会主任,广东作协会员,出版诗集《取暖》,诗合集《大潮汕女子诗选》等文学著作,自幼酷爱画画,有水墨作品参加深汕(罗湖)女画家联展,广东省人社系统书画展等展览。 其实,我与碧绿只见过一面,那是在2010年第三届广东诗歌节上。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某些缘分,要不是几年前在三门岛的那一夜,碧绿住的房间刚好没水,要不是她又刚好敲了我的房门借水梳洗,估计我们也就匆匆地擦肩而过。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在隔天的诗歌活动中,我们似乎也就多了一分熟悉,于是我知道她来自汕尾,诗写得不错。活动中美女如云,但我发现来自海边的碧绿一站在海边,她的气质似乎比别人多了一种淡定和从容,这让我的镜头对她有了些许偏爱,不自觉便帮她拍了几帧照片,也因了几帧照片我们留下联系方式,并有了后来的联系。联系也仅仅是通过qq和博客,不过这让我对碧绿有了更多的了解,原来她不仅会写诗还会画画,并且画得不错。但由于这几年我对诗歌产生了兴趣,所以更多的是关注她的诗,至于她画画,我只是把它当作诗人的一个爱好。直至2011年,我收到她出版的个人诗集《取暖》,这本诗集的封面以及插图都由她自己设计并绘制,到此,碧绿给我的印象就较为立体了。说真的,我一直对画画或者写诗的女子都心存好感,因此对既会写诗又会画画的碧绿也就多了几分钦慕。从诗到画,特别是随着她诗艺画艺的日趋长进,我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碧绿体内所蕴藏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会让人不自觉地就走进她用诗情画意构筑的家园——碧绿的家园。 说到家园,不由想起陶渊明说的“人生若寄”。是啊,人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是把一个漂泊之身寄存于某个暂时的栖息地,可以说,人生就是一个寻找终极栖息地的过程,得之,幸,不得,命。我们都是其中的一员,碧绿当然也不例外,所幸的是,她属于幸的那一部分人,诗与画,也许就是一条最适合她通往终极栖息地的途径。关于她的诗质诗风,熟悉的和喜欢的文朋诗友们已经有了恰当的评说,我自不必多说。但这两年,令人惊叹的是她的画,竟然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很难得,对于每一个喜欢画画或者懂得这行的人来说,能够画得好已经不易,要形成个人风格有时候是终其一生也难达到的事,但我看出碧绿在画画这件事上,追求的似乎就是个人的风格。风格是什么?简单说就是一种印记,一种符号,是有别于他人的能够让人记住的某些特征。深一层说,时代、民族或艺术家个人的思想观念、审美理想、精神气质等内在特性要借助风格呈现出来。所以,风格的形成是时代、民族或艺术家在艺术上超越了幼稚阶段,摆脱了各种模式化的束缚,从而趋向或达到了成熟的标志。碧绿的写意花鸟我读过一些,我比较欣赏她笔下的荷和葫芦。画荷的画家很多,派别也很多,工笔写意,古今中外,画家笔下的荷花令人眼花缭乱,但我不想追索碧绿画荷源自哪一派,我只想说我喜欢她笔下那肥肥的甚至有点憨憨的荷花。用肥和憨来形容荷,似乎不大贴切,甚至会亵渎亭亭玉立这个专属荷花的词语。在我看来,碧绿就是通过对水墨线条的把控,描绘出饱含生命汁液的荷花荷叶,从而也抒发出内心对生命的礼赞。这种丰腴、健康之美以及不矫揉造作的神态常常让我想起世界级大师们在他们经典画作中用来刻画母性光芒的大腿和胸部,谁也无法否认,这些刻画和表现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而碧绿画葫芦,贵在画出了葫芦的质朴味,让人一看就想起由故乡、田园、老屋、邻人等等组合而成的画面,这种烟火味和亲切感贴合了现代人回归自然,寻找精神家园的心理,也产生了一种抚慰心灵的力量。碧绿也画了许多鸟,大鸟小鸟善鸟恶鸟都有,但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她笔下的鹤,颇有禅的味道。庄子说人生如影,绘画就是要把对这个"影"的体会描画出来。碧绿的鹤,就是用实的形表现虚的影,但她似乎又懂得"舍形悦影"的中国艺术之道,通过一个寂寞、孤独的影呈现自己抑或与她一样渴望遗世独立的一类人的思想。 写意画注重的是神态,表现和抒发作者内心的情感。墨由心生,意随情走,所以写意画更注重画者的个人修为,写诗的碧绿情感的丰沛度自然不用怀疑,至于画画方面修炼,相信有着一般犟气的碧绿也不会懈怠。我想,只要假以时日,这位用颜色命名的海边女子,说不定就会在诗画海洋里兴起一股碧绿的诗风画浪。 |